虛空筆記

這篇文章本來去年十月就開始寫的，沒想到一直拖到現在。

還好，總算完成了，此乃本人的看牙辛酸史。

前陣子做了人生第一次假牙，當時找了個評價不錯的C牙醫，心想別人都說好，應該差不到哪裡去，就捧著白花花的鈔票上了。

那位C牙醫每次預約都要等超級久，比超級8還多上一級呀！

如果是一般牙科治療，能排在一個月之內都算幸運了，可能人都是犯賤的，等越久就越稀罕，俺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這樣，還覺得挺值得，可日子久了就漸漸感到不便，因為牙齒痛起來真的超不舒服，最好有預知能力知道自己何時牙痛，可以提早一個月去預約，可是我畢竟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。

人呢，在無從比較的情況下，往往難以察覺事物的優劣，即使有些小地方不甚滿意，也會自我催眠這是評價很好的醫師，應該是自己要求太多了吧?!

例如：8月初診拍的X光片，才兩個月的時間就因電腦當機造成資料毀損，在那之後看診就沒有X光片，竟也沒有補拍，以至於醫師無法準確判斷牙齒狀況進行治療，就僅僅觀察牙齒外觀完整就說沒問題。

我那顆牙曾做過根管治療，狀況時好時壞，三不五時牙齦上會長出膿包，然而醫師也只說注意清潔再觀察看看。後來狀況惡化牙齦出現無預警流血，已是需要立刻處理的緊急情況，不得已換了另外一家D牙醫。

D牙醫看診很方便，當日去排隊運氣好能排到，不然通常預約隔日就能看診，無需漫長等待。

拍了X光片，醫師告訴我根管的藥物已從牙齒根部漏出，所以牙齦才會發炎長膿，且情況不樂觀必須盡快拔除。

所以我在D牙醫那兒做了第二次假牙，幾次看診之後，我覺得D牙醫在看診方面非常專業，判斷精確，拔牙技術也很優秀。

記得上次在C牙醫那拔牙，真是痛得要命，藥都吃光了還痛，一樣是拔除不完整的牙齒，兩位醫師均於五分鐘內完成，C牙醫採用破壞切割法，D牙醫則是小心用鉗子夾除，技術方面高下立判。

我在學生時期看的是另外一位R牙醫，他的技術比之C、D牙醫真是差勁到了極點，我第一顆牙就是給他拔的。

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。

我記得那次拔牙花了四、五十分鐘，因為時間過久，惟恐麻藥退去，又補打一次。

這位R牙醫真是個天才，為了拔除那顆小臼齒，他用鑽子將牙齒切割成四塊再挖出來，那個過程真的是血花四濺，我從他的眼鏡上不僅看到自己的血盆大口，更看到幾粒新鮮的血珠子掛在上面，只覺得自己像塊俎上肉，任憑宰割。

我在心裡默念佛號，並催眠自己這位醫師是可信的，此時此刻我也只能相信他了，而且牆上匾額不都說了，他的醫術當然是OK的，不然就不會刻著「德厚術精」四個大字，不是嗎？

在拔牙的過程中還發生一段小插曲，有個小男孩來拔牙，一看到我的狀況，當場嚇哭跟他媽媽說：我不要拔牙。

當時內心暗笑，現在想起卻是淡淡哀傷。

由於是第一次拔牙，當然是謹遵醫囑，該吃藥就吃藥，該冰敷就冰敷。

可是很奇怪傷口一直隱隱作痛，照理說止痛藥都吃了怎麼還會痛呢？難道是傷口癒合的自然現象？從外觀上來看傷口處有塊白白的東西，因為深怕破壞傷口帶來不可預料的後果，決定交給醫師處理。

誰知回診時R牙醫說傷口癒合良好，那塊白白的東西屬於正常狀況，開了些止痛消炎藥便將我打發走。

當天晚飯後對著鏡子剔牙，張開嘴看看傷口的白色物體，忍不住用牙線尖端碰觸，沒想到竟然挖出一小塊牙齒碎片，幸好當時傷口只流出一點血，後來就不感到疼痛了。

原來那次拔牙並沒有徹底拔除，因為是以鑽子破壞牙齒的方式，殘留了一塊碎片在傷口上，才導致傷口疼痛。

還好，我現在已經不找R牙醫了。

最後，請不要問我這幾個字母醫師是誰，感謝閱讀。